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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全網最詳細影評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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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全網最詳細影評三篇

《寄生蟲》全網最詳細影評三篇

導語:《寄生蟲》是一出沒有反派的悲劇,主角是一個介於好人與壞人之間、不慎犯下過失的尋常人,導致一連串不可收拾的後果發生,我們憐憫、恐懼,深怕稍有疏忽就會落得類似處境。今天小編爲大家推薦三篇寄生蟲最走心的影評,一起看看吧。

《寄生蟲》全網最詳細影評三篇

影評一

我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韓劇了,不過韓國電影質量還可以。今天看的這部《寄生蟲》就很不錯,講的是貧富差距引起階級固化的矛盾衝突故事。

錢就是熨斗,可以把一切都燙平。

貧窮就是石頭,不是你背在身上而是一直依附着你。

貧窮是有氣味的。

窮生奸計,爲了活下去,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富長良心,沒有生活的壓力,纔可以單純的善良。

怎麼說呢,原本男主一家已經獲得了良好的工作,可以通過資本原始積累改變心態慢慢跨越階層,這一代不行等下一代,可是看着社長那一家離開後他們在別墅裏放縱的樣子,確實是窮人思維固定之後就很難改變了,一場大雨後變回原型也是理所應當。

在我看來,社長這一家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但是最終社長被殺死正好體現了階級矛盾的問題。

總之,最終結論還是要多賺錢。錢可以讓人生更自由。這是世上的財富有那麼幾種,健康,金錢,自由的時間,幸福的家庭和良好的人際關係,精神財富內心的平靜。

沒有健康,其他什麼都不能長久。

沒有錢,在貧窮中快樂的生活是很困難的。

沒有自由的時間,你只是時間的僕人。

沒有愛,你的內心會空虛寂寞。

沒有內心的平靜,你無法安然的享受其他的。

不要爲了某一方面放棄其他的,最好都達到平衡。

願你們都可以實現人生的願景,和所愛的人一起享受生活。

影評二

《寄生蟲》剛剛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導演奉俊昊稱這部片爲“一出沒有小丑的喜劇,一出沒有反派的悲劇”,這部片模糊了道德的疆界,除去了好人與壞人的標籤,顯出我們不過都是一羣寄居世上,圖求生存的螻蟻。

過去從不吝在作品中點綴着社會評論的韓國導演奉俊昊,這次將鏡頭的炮口轉向了貧富差距,透過一部驚悚滿點的黑色喜劇,揭示了最恐怖的怪獸,正是人類自己。《寄生蟲》不負影迷衆望,整體節奏行雲流水、氣氛塑造到位;既是尖銳的社會寫實,亦是警世寓言,幕後的技術水準更是一覽無遺。

電影以兩戶家庭作爲對照,一戶是窩在半地下室苟活度日的窮困家庭,一戶則是坐擁山坡別墅的社會精英。兩家人因爲某次意外機緣而逐漸開展的互動,映照出的強烈對比和張力,也就成了這部片的悲喜劇底韻。

10來位角色像是拼圖一般,彼此緊緊嵌合地拼出了世界的醜陋樣貌。雖沒有單一演員有特別吸睛的戲份,但整體羣戲寫得平衡且完整,各個角色都面面俱到,宋康昊、崔宇植,和樸素淡也都交出了亮眼的表演。

《寄生蟲》的劇本雖然在第三段暗藏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轉折,但敘事的主軸其實是明確且單純的。就如同《雪國列車》中低下階層攻到火車頭,卻發現是一場空,又如《玉子》中獨自對抗整個財團體系的小女子,在體悟真相後的黯然神傷,《寄生蟲》同樣也透過類型電影的框架,去講述一個更大的社會結構問題——貧窮[]。

而這次的他,沒有用複雜的多線敘事、捨棄精心埋藏隱喻象徵、毫不拐彎抹角地扣問着階級流動的想象(假象)。他比過去都更加理直氣壯與義無反顧,凸顯了這部電影的迫切性和切合時宜。單就技術層面而言,不管是剪輯、音效、場面調度、或畫面取鏡,奉俊昊使出了渾身解數,各個層面都是無懈可擊。在懸疑的場景,完全不需要靠音樂就讓人坐立難安。

而故事主場景所在的高級別墅,也透過鏡頭的移位和演員調動,將空間感發揮到極致,好似也成了一個幽靈般的角色。攝影指導洪慶彪的鏡頭,將黑夜中的室內場景拍得既詭譎又優美,構圖中也不乏上對下的隔閡隱喻。

由作曲家鄭在日所譜寫的配樂也爲本片增添不少光彩。片頭簡單的鋼琴主題曲〈Opening〉,透過增音和絃,悄悄注入一股童話寓言的奇幻氛圍,讓人想到《水底情深》的長笛旋律。無獨有偶,這兩部片也都使用到“特雷門”這個帶有復古科幻感的電子樂器。

片中除使用韓德爾的歌劇片段作爲插曲,鄭亦以仿巴洛克式的《The Belt of Faith》一曲,爲整部片最精彩的“力爭上游”蒙太奇起到畫龍點睛之效。一段大雨夜晚的戲搭配了一曲《Water, Ocean》,當中的悲壯絃樂,則呼應了《復仇者聯盟》的薩諾斯主題,追問着: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而這一切又是否值得?

《寄生蟲》不難讓人聯想到今年初喬丹皮爾的《我們》。兩部片相互輝映,各自拍出了深刻的“上”與“下”的永恆對立(不管是抽象構念或實體空間),也各自詠出了屬於東西方社會的階級悲歌。

影評三

一塊奇石拽在懷裏,比想象中還沉重,躺着時壓得喘不過氣,抱着走又讓人步履蹣跚,在哪裏都格格不入的它因而成爲開啓一切的潘朵拉盒子,有趣的是,放回清澈見底的溪流中後,彷彿再也分不清哪一顆是奇石,原來真正的警察看起來不像警察,醫生看起來也不像醫生,只要身處適當的環境裏,果然世間萬物皆生而平等,特別是人。

網絡上討論《寄生蟲》的文章極多,寫得好的也不在少數,話題階級、道德、仇富、狠狠賞了有錢人幾大巴掌云云,雖然觀賞的過程相當享受,但看完之後並沒有大家口中那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或許或許,這部電影不是意在探討階級,而是這部電影本身就代表了階級。

觀衆眼前明白易懂的是故事,笑聲收斂後那無法理解的是錯綜複雜的社會脈絡,在國家迅速成長、經濟起飛之前,換個地方人人都可以擁有美國夢、中國夢、韓國夢等,只要肯拼,白手起家絕非難事,但發展到後來,整個時代與大環境卻於不知不覺中漸漸邁向極端,富者越富,貧者越貧,貧窮成爲一種會代代遺傳的癌症,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有些石頭被人拾走收藏,有些石頭依然躺在野外,各自靜置於各自的階層裏。

上承《雪國列車》的貧富對比與《漢江怪物》的家庭連接,《寄生蟲》帶着強烈的奉俊昊風格,荒謬襯托真實,黑色幽默瀰漫其中,敘事高明運鏡完美,劇情緊湊高潮迭起,對白自然充滿巧思,以立體鮮明的人物魅力抓住觀衆,以普世認同的庶民視角引發共鳴,關於貧富差距、階級對立等矛盾衝突掌握的恰到好處,不帶批判又透過藝術帶出批判性,背後強而有力的無形社會結構撐起整個故事,複雜精妙而千絲萬縷。

導演說,這是一部沒有小丑的喜劇,也是一部沒有反派的悲劇。小人物從社會底層仰望金字塔頂端,將刻板印象發揮得淋漓盡致,卻沒有一丁點落於俗套,然而世道就是如此,想往上爬,就必須踩着他人的身體,良知與生存就如魚與熊掌,既難以兼顧也難以兼得。

一家四口蝸居於像是貧民窟的地下室,不停失業與數度落榜似惡性循環,只能偶爾折折披薩紙盒賺取微薄家用,每天必須忍受大白天就爛醉如泥的流浪漢在自家窗邊隨地小便,連無線網路都必須窩在馬桶旁偷接附近咖啡廳微弱的Wifi。貧窮卻沒有限制他們的想象,一日,兒子即將出國深造的同學搬了塊石頭贈與這家人,並介紹他去一戶有錢人家擔任家教的機會,接着開始一連串僞造學歷、用盡心機的背德行爲,從老師、司機到管家,進而神不知鬼不覺一步一步舉家寄生於高雅別緻的大宅中。

總是常常將一句話掛在嘴邊,有錢人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錢不是萬能,但貧賤夫妻百事哀。窮人滿是自卑、羨慕而不願看見自己,這是他們眼裏的上流世界,因爲有錢,所以可以善良,因爲有錢,所以高枕無憂,因爲有錢,所以鈔票也足以把人生熨得平整光滑毫無皺褶;因爲自己被分割到了另一個區塊,爲求生存因此種種自私行徑皆合情合理。

許多有錢有勢者眼睛長在頭頂上,處處流露盛氣凌人之感,但這不是奉俊昊鏡頭下刻意塑造的醜陋嘴臉,只見富者注重聲望因此先看見了自己,這是他們眼裏的自我要求:因爲有教養,所以舉止必須得體,因爲有餘裕,所以展現高度與氣度,因爲你我不同階層,所以更須顧及比自己身份低微之人的感受,只要對方懂得拿捏分寸不逾底線,盡力保持客氣、和顏悅色、給予信任、建立尊重、視如己出,在可容忍的範圍內睜一隻眼閉一隻,不願給人任何不舒服之感。但人有可能一夕致富,貴氣卻不會自動附着在金錢上隨之而來,社長對氣味的本能反應泄了底,那因窮酸而百味雜陳的氣味,等到夜闌人靜之時,四下無人之際,才肯暗自鬆口,他們與我們骨子裏依然不是一路人。

任誰都不禁想問一句,貧窮何錯之有,有錢何罪之有?這也是爲何管仲會說,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美好、良善、純真與骨氣是否真的只是生活無虞之後的特權?導演選擇呈現最現實的一面在觀衆眼前,電影不像文學,用不着與舉足輕重的道德議題正面交鋒。

《寄生蟲》是一出沒有反派的悲劇,主角是一個介於好人與壞人之間、不慎犯下過失的尋常人,導致一連串不可收拾的後果發生,我們憐憫、恐懼,深怕稍有疏忽就會落得類似處境。現在的社會表面看似人人平等、人人皆有無限可能,但真正打滾於這個世界後才發現,機會是按階級分配的,資源也永遠掌握在權貴階層手中,既得利益者運用這些優勢加倍鞏固自己的權力,階層漸趨分明,人們漸趨壓抑,一天比一天容易預測,因爲明天大概也不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

卡爾維諾,人生是一個地獄,偶爾纔會想起悠遠的快樂天堂,正如結局潺潺溪流底下的石頭兀自躺着,隱形的巨輪持續運作、轉動,日以繼夜年復一年,我們在滿是諷刺與暴力的結局裏始終遍尋不着答案,上層者依然過着上層生活,下層份子仍只能躲回地下。

也許很多人想問奉俊昊的藝術想表達什麼?真正的藝術就是相由心生,因爲藝術不會煽動暴力,只會反映現實社會,點出暴力與挫折根源。綜觀近期各種談論階級隔閡的作品,從《燃燒》、《大象席地而坐》到今天的《寄生蟲》,結局不出只能訴諸暴力,但暴力只是一種原始本能,人與動物並無二異的本能,即使滿身油污衝出水面,收在想像中的美好圓滿當中,這灘船過水無痕的難聞死水也不會有一絲一毫流動,奮力前進卻不停回到過去,在一點甜頭過後註定迴歸一無所有,誠如胡波所寫,這個從根發爛的世界某種程度而言只會越來越壞,越來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