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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電影專業影評精選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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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電影專業影評精選三篇

霸王別姬電影專業影評精選三篇

導語:《霸王別姬》該片曾獲第46屆戛納國際電影節最高獎項金棕櫚大獎、美國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獎、國際影評人聯盟大獎等多項國際大獎,併入選美國《時代週刊》評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電影”。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了三篇霸王別姬電影專業影評,希望你們喜歡。

霸王別姬電影專業影評精選三篇

影評一:

故事情節分爲2個階段,一是小時候,小時候張國榮和他的師哥們的學藝之路特別的辛苦,但都報着成角兒的夢想,併爲着這個夢想都堅持不懈的努力着。二是長大以後,張國榮和他的師哥都成了角兒,由於時代的變化和對於人生目標的不同,每一個人的追求也不同,但都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人物分析:

陳蝶衣:一個男人,童年時由於出生的自卑,又被母親從小送到戲班,便堅定了好好演戲的目標,又被張公公凌辱,心裏便有了創傷,長大後成了角兒,就想一直可以和師哥好好演戲,最後也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自己兒個成全了自己個兒。他到死都履行着不瘋魔,不成活的觀念。

段小樓:童年時的段小樓是以一個師哥的身份出現的,對於師弟們也是特別的關心,他只是將唱戲當成一種謀生手段,他只是代表了當時中國人的普遍思想,都是在渾渾噩噩得過且過沒有目標的活着。

菊仙: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性格,從在窯洞時就十分的渴望愛情,遇到了段小樓,而段小樓當時並沒有特別愛她,她卻十分認真的遵循了內心敢愛敢恨的性格,她的死亡也是達到了自己個兒成全自己個兒。

總體感覺:

影片中的人物命運走向暗示着當時環境惡劣和人性的泯滅。在批鬥中兄弟背叛(段小樓程蝶衣)夫妻背叛(段小樓菊仙)朋友背叛(段小樓那爺)父子背叛(程蝶衣小四)將慘淡的人生和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撕開血淋淋的挖開展示給觀衆看。

北洋政府時期動盪不安,日本侵略者入侵,到國民黨時期,京劇藝術仍然輝煌燦爛,到了文革時期,則對文化藝術進行大肆的破壞。這個劇情的安排也是對這個年代的一個反思和控訴。整個電影之中,沒有真男兒,只有沒有說假話的真虞姬,那就是程蝶衣。

影片中小四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他是程蝶衣撿回來的棄嬰,和程蝶衣段小樓小時候的經歷很像,但是他忍受不了學藝的艱苦,並且背叛師門,舉報了養育自己多年二位師父,可謂是一個壞。他的叛變,正如寓言故事“農夫與蛇”的故事,而程蝶衣就是那個善良的農夫。正如段小樓抱怨說:“這條小蛇可是你一手養大的”。小四的心是一點點變化的,小時候刻苦學藝,也想成角兒,但是長大之後他開始想走捷徑,演現代戲。殊不知,學藝是沒有捷徑可走,所以他永遠只會是“下三濫”。本來小四是作爲第三代京劇藝術接班人培養的,但是他心太急,而且對傳統藝術的離經叛道,也是暗示傳統藝術後繼無人的悲劇。

影片最後,看似新文化與舊傳統藝術在博弈。但是實際情況表達的是傳統藝術在當時如果不爲時局服務,那就得消失或者滅亡。所以說京劇這個元素在電影中只是一個傳統文化的一個象徵。

影評二:

這部以京劇爲題材的電影給我的感覺就是熱鬧而又落寞,濃豔卻又慘淡。歷史與現時、真與假、善與惡、愛與恨,糾結纏繞,人世紛爭。他是陳凱歌早期導演的影片,可以說是堪稱經典,其中融入了人生,藝術,政治,歷史,情感等多種元素,仍顯得雜而不亂。這部影片改編於香港作家李碧華同名小說,集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兩岸三地的人力、物力、財力合作製成的影片,爲陳凱歌贏得1993年度法國戛納電影節最佳電影獎,這是中國電影首次獲得被全世界認可的最高影展獎。影片所展現的京劇名角在文革期間慘烈的屈辱史,通過京劇藝人的經歷,展現的中國現當代歷史,並試圖探討歷史的變更對京劇藝術地位的影響。

看完這部影片之後有兩處情景最讓我難以釋懷。其一是段小樓結婚的那天晚上,程蝶衣放下劍跑走,段小樓追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有人喊:“日本人進城了……”緊接着便是浩浩蕩蕩趾高氣昂的日本兵闖進城來,那種眼看着外人闖進自己的家中卻無能爲力的感覺,是怎樣的一種屈辱與痛心啊。其二便是後來文化大革命時期的那部分――那令所有中國人爲之痛心的十年。這部影片使我們看到了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小龍套爲了自己成角的夢想而不斷地傷害着那個曾給予他重生機會的程蝶衣,段小樓爲了自己能活命而供出蝶衣,逼死菊仙;再加上那爺,師傅,袁四爺等人物的醜惡嘴臉,莫不闡述了一個這樣的主題:人總是爲自己着想的,只要外界事物危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什麼都可以拋棄,包括友情,愛情,親情。

當然這部影片中最大的主題就是感情,片中程蝶衣,段小樓以及菊仙三人的感情糾葛。程蝶衣這一人物形象無疑是影片的靈魂,他的一生在與世俗社會的對抗之中充滿了孤寂與悲涼。他從小就掙扎在苦痛之中,被母親送進戲班後,先是忍受斷胼指之痛。儘管是胼指,但也骨肉相連,可爲了掙個活路,必須斷去它;一如他必須離開他的孃親,沒有退路。在鮮血淋漓的慘痛之中,他被按倒在祖師爺的香案前完成了入行儀式。最令他最難以忍受的是師傅讓他學坤角,背棄自身的性別。執拗的蝶衣總念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而飽受刀坯之苦。但他依舊不肯改口,一錯再錯,“這其實並不是‘錯’,而是一種堅持,是對性別倒錯的頑強抵抗――也是對他一生悲劇演變本能的逃避和抵抗。”他甚至企圖毀掉自己的手以擺脫唱戲的悲慘命運。蝶衣在學藝中一次又一次反抗苦難的人生,這種經歷造就了他倔強性格和反抗意識,也造就了他的藝術功底,並使得他不得不認同和依戀這種充斥暴力的文化和社會。蝶衣在學藝的過程中,豪情仗義的大師兄成了他的偶像和保護神。久而久之,他對段小樓形成了一種特別的依戀和期盼,這種依決不是狹隘的男女之愛。然而,這種感情與他對藝術的感情一樣並不爲世俗社會所理解。在段小樓的世界裏,充斥底層社會的謀生智慧,他經常拍磚、拍茶壺爲師傅和自己解圍;作爲戲班裏的大師兄,他深諳其中的遊戲規則,勝任和愉快地配合師傅。當段程二人走上從藝之路併成了名角時,他們對藝術便顯現出兩種迥異的態度。袁四爺來聽戲時,蝶衣想得到其栽培,而小樓則想“讓他聽明白了,沒他四爺的捧場,咱在北平也照唱照紅。”這裏透着底層人民對權貴的不屑,全無藝術的追求;當袁四爺請他們細談《霸王別姬》這齣戲的學問時,段小樓則表示另有意趣――喝花酒。段小樓在這一意趣中得到了意外收穫――菊仙的愛,這又是一個傳統的話本演義中江湖男兒與風塵女子的經典情緣。“程蝶衣+段小樓”的故事上又疊加了“菊仙+段小樓”的傳奇。菊仙似乎是蝶衣在世俗社會應有的形象――在權力秩序中安分守己、稍帶點練達與狡黠。但蝶衣並沒有在這個既定的弱者軌跡中行進,執着地尋找着自己的藝術理想[]。菊仙與蝶衣的矛盾衝突就這樣開始了。

程蝶衣與菊仙的人生價值取向衝突在事件中不斷升級,段小樓也在世俗力量面前不斷妥協,終於導致了蝶衣的絕望。因爲程蝶衣只有在虞姬和霸王的故事中才能找到“從一而終”的知音,在這種精神幻象中,蝶衣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而當自己連出演虞姬的資格都被取消後,他的精神世界則一片荒涼,艱難的人生自然全無意義,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當小樓勸他服軟時,他回答和回敬了一句“虞姬是怎麼死的”以示自己的理想和決心。之後,程蝶衣燒了自己賴以維生和精神象徵的行頭,面對着“無法直面的慘淡的人生”,他決心以死來抗爭。但是,他面臨着是“無物之陣”,他知道小樓和菊仙的所作所爲也無疑是世俗人生的最佳選擇,他不能對這種憤恨追根溯源――沒有誰可以爲國民性負責。但蝶衣的心已經死了,他換上了新社會的行頭,成了世俗社會的冷眼看客。文革結束後,蝶衣和小樓重新回到舞臺。一句“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又引起了蝶衣內心的百般滋味,他坦然地自刎而死,像虞姬一樣從一而終。

袁四爺對蝶衣的感情,我覺得,這恰巧並不是大家所認爲的同性戀感情。影片裏有人說過,他纔是北京梨園裏的大爺,可見他對京劇的癡迷。在他第一眼看見人戲合一的蝶衣時,蝶衣扮演的正是他最愛的角色――虞姬,他爲之傾倒,從此陷入了自己編織的童話中。從那個他與蝶衣對戲的橋段能看出,他幻想着自己是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王,而蝶衣恰恰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虞姬。可以說他愛的是虞姬,並不是蝶衣。

片中如果程蝶衣算是真虞姬那段小樓卻只能算是個假霸王,就像小樓摟着菊仙離去的那句,“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一語成讖。舞臺上他辜負了虞姬,現實中他辜負了菊仙。我總不能懂得爲何要安排蝶衣在雨中偷窺的戲,現在想來,或許是暗示這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終究不能相互安慰。你以爲他是楚霸王呵,是救你出泥淖安汝之身的蓋世英雄呵,你空有虞姬一腔報死意,十娘憐郎情,可他竟不是!是菊仙小姐,在後臺爲蝶衣蓋一襲外衣,是菊仙小姐,拼了命奪回了蝶衣的劍,她最後的一笑裏,是否有惺惺之意? 另外我還想說的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容觸碰的暗傷,一旦被揭破,後果不堪設想。影片公認的經典片段就是少年蝶衣在那爺面前唱思凡時,仍執意唱到我本是男兒郎,而非女嬌娥。大家最多想到蝶衣的固執,可並沒有想到爲什麼在這一點上固執。我的觀點是,在他的少年期間,被媽媽打扮成女孩,被周圍所有的人誤認爲是女孩,這就是當時他心中的暗傷,他固執的需要別人接受自己是男孩的事實,哪怕次次都因此被師傅暴打,這是他心中的執念。到後來,這個執念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師兄打破了,在母親拋棄他之後,師兄小樓成爲他的精神支柱,他不能違背小樓的意志,於是,他屈服了,同時他也戰勝了自己心中的執念,治好了那個暗傷。從此,他演起了花旦。另外一個例子就是菊仙,她婚前的職業是妓女,這是她心中的暗傷,她最不想觸碰的就是這一段,因爲這個,她也不能確定小樓到底愛不愛他,當小樓說不愛他的時候,她的心碎了。心碎,人死,可見,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弱點,只要擊破這個弱點,他可能不堪一擊,或者,破而後立。

總之,生活本身就是一場紛紜複雜大戲。不是每個人都能找準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演好自己的角色。在社會的大舞臺上,有不少人像程蝶衣那樣,因爲各種原因而迷失自己,生活在鏡像界中;也有人象張國榮那樣,極易受周圍環境影響迷失自己,情緒鬱積自殺而亡。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要迷失自己,在這場戲中每個人都需要找準自己的所要扮演的角色,演出自己的精彩,實現自己的價值。

影評三:

《霸王別姬》是導演陳凱歌最出色的一部電影,它曾獲得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大獎,它被稱爲中國電影史上無法超越的里程碑。可以說,程蝶衣的扮演者張國榮先生成就了程蝶衣,而程蝶衣成就了《霸王別姬》。

影片講述了被母親拋棄去做戲子的蝶衣對師兄段小樓的情誼,以及他爲京劇藝術奉獻的一生。程蝶衣是一個極具藝術色彩的人物,在當時那個政黨交替的年代裏,他是一個勇於向社會發出抗爭的人,只追求他的藝術,在那個極具恐同意識的社會裏,他毅然表達着他對師兄執着的愛。

影片開頭就以一個封閉的劇院場景上演了一場多年後師兄倆再次上臺前的對話,一改電影均以字幕開場的慣例,使影片更加完整化,以此爲開場採用倒敘的方式講述霸王別姬的故事。故事從蝶衣被身爲JN的母親送去當戲子講起,爲了能讓蝶衣當戲子,母親剁去蝶衣多餘手指,這一幕在觀衆心裏留下深刻的痕跡以及心靈上的強烈震撼,爲後文殘暴的戲子生活和社會壓抑下人性的扭曲與悲涼埋下了伏筆。

片中蝶衣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就此進入高潮。這一幕也表達了蝶衣對師兄深刻的依戀與愛慕,而菊仙的介入使師兄弟之間開始出現裂痕。影片近景與中景較多,注重人物的面目表情,進一步表達人物的心理,爲菊仙蝶衣與段小樓之間的情感做出探究。影片的時代背景是由民國時期開始,處於封建思想嚴重殘留的時期,一個恐同意識非常嚴重的社會,表現程蝶衣對愛的執着與堅貞,更突出蝶衣的人性特色。

影片最讓人悲痛的一幕是文革時期,紅衛兵對段小樓進行批鬥,曾經拼命維護蝶衣的師哥卻揭發蝶衣所謂的種種“錯誤”,否定了蝶衣爲他的付出,致使蝶衣也失去理性把內心對菊仙的恨發泄出來,最終導致菊仙走上了自殺的道路。表現了文革對人性的殘害,扭曲了人的心理,否定一切。這一幕引人深思,對文革進行了批判。

片中蝶衣在接受法庭的審判時,在只要他低頭認錯的情況下,卻毅然堅定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如果青木不死,京劇就傳到日本國去了。在影片中,這是非常震撼的一句話,它體現了蝶衣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更表現蝶衣的思想是超脫時代束縛的,他是一個靈魂自由更渴望處於自由環境的藝術家,也表達了真正的藝術無國界的思想。

影片最後再次回到片頭所提到的劇院,上演着師兄弟最後一場霸王別姬,對應開頭,最後以蝶衣的自刎結局,真正的成就了虞姬。而蝶衣自刎的那把劍也是影片的線索,貫穿影片。從蝶衣第一次見到這把劍就爲他的死亡埋下了伏筆。蝶衣是一個戲夢人生的人,真正做到了人生如戲,正應了段小樓說他的不瘋魔不成活,達到了藝術的頂峯。影片開始的“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中途的“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最後又回到“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也串通影片,是蝶衣對戲夢人生的感慨。

影片採用自然光線,突出影片的真實感。色調上偏黃暗淡,構成了影片壓抑的時代背景。音響上用京劇旋律做配音,突出霸王別姬的主題。

《霸王別姬》是對社會扭曲人性的批判,對藝術的肯定,對歷史的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