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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刺蝟的優雅》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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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刺蝟的優雅》這部電影

評價《刺蝟的優雅》這部電影

導讀:人的一生,有許多事情,是需要放在心裏慢慢回味的,過去的就莫要追悔,一切向前看吧 任何打擊都不足以成爲你墮落的藉口,即使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你卻依然可以改變自己,選擇條正確的路永遠走下去。下面是小編爲你推薦的評價《刺蝟的優雅》這部電影。

評價《刺蝟的優雅》這部電影

生與死只是構建得好與壞的結果

如果有一件事是窮人討厭的,那就是其他的窮人。

在無人能看透的內心深處笑看紅塵。

如果你忘記未來,你失去的就是現在。

應該抱着我們終歸老去的態度去生活,那不會很美,不會很好,也不會很快樂。對自己說重要的是現在:構建某種生命狀態,就在此刻,不惜代價,竭盡全力。

未來,它的作用就是:用充滿活力的真正計劃來構建現在美好的生活。

當我們的情感和意志背道而弛時,意志便利用所有的智慧來達到目的。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當我們打開扇門。我們其實就是以一種狹隘的方式改變了我們的空間

藝術,就是生活,只不過是伴隨着另一種節奏罷了。

當智慧本身變成了目標,表現出智慧的行爲就會變得異常奇怪:智慧存在的標誌並不在於智慧產生得多麼巧、多麼容易,而是在於晦澀不明的感情。

《刺蝟的優雅》(L'elegance Du Herisson)這本書在法國很出名。由於作者Muriel Barbery將法國典型的文藝腔體現得淋漓盡致,加上作者又是一名哲學教授,爲這本比起小說更像是哲學散文的書打了不少廣告,所以這本書在法國獲得了書商獎,銷售額可觀,還被拍成了電影。傳入中國,有繁體和簡體兩個版本。臺灣版的封面是一張有綠色牆紙襯底的玫瑰紅色沙發椅,法國的文藝帝國味道濃重。內地版的封面奇醜,剝去封皮,全書爲白色,封面印着一幅簡單的畫,倒是更貼近書素雅的本意。看過法國原版的封面,白底紅花,也分外有禪意。這便應了我讀這本書時,始終覺得生硬的,那點日本味道。

先更正標題,書中所提到的“刺蝟”指的是一位中年門房,她是一位法國人,並非“日本的”。然而,起這個標題,是由於在這本不好讀卻十分優美的書裏,多次透露出來一種親日意味——彷彿只要是日本的,便格外優雅。這源於書中一位重要的人物小津先生,這個人物連同他帶來的大篇幅的對日本的描述,如同作者的哲學思想一樣,有很強的滲透式導向。

我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日本和法國就像一對戀人,這邊唱來那邊和。面對和自己迥然不同的文化,法國作爲這個世界上最自負的國家,爲什麼唯獨會這麼迷戀日本?

在法國,電視上播的外國節目大多是貶義的。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讓法國人覺得比法國更先進,那就是美國和日本。因爲法國人承認這兩個國家的經濟水平和工業化程度都比法國高(實際上,德國的工業化排名也在法國之前。只是法國一直以歐洲第一自居,所以並不承認這一點)。

對於美國,法國人有一種酸葡萄心理。很多法國電影都會出現取笑美國的情節,比如一個法國人去了美國,如果“很不幸”喝到美式咖啡,就會馬上吐出來,然後一臉鄙視。另外,法國人也不喜歡英語,許多法國大學生的第一外語寧願選擇西班牙意大利語也不學英語,因爲法國人覺得西意比自己差從而更有優越感。當提及美國的民主自由,法國人更是非常不屑,認爲美國的民主是狹隘的,小圈子的,只有法國的民主纔是真民主。

但是,對於日本,法國人則表現地心服口服,日本人比法國人更勤奮更有錢,日本的工業比法國更先進發達。所以電視上和生活中,法國人只要提到日本就讚不絕口。巴黎滿大街都是日本料理店(雖然很多其實是中國人開的),法國中小學生甚至大學生都在看日本漫畫,幾乎所有公共參觀場所都會有日文標識。法國人對日本的迷戀都有些不理智了,有媒體甚至認爲吃日本食物可以長壽。

法國人孤僻高傲出了名,他們受不了一點噪音,有很多法國人一生最親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狗。他們排外,主要是抗拒貧窮國家的移民,比如非洲人、阿拉伯人,當然也包括近幾年大量涌入法國的中國人。十幾年前移民入法國的中國人(大多數是福建、臺灣、香港一帶)幾乎融入了法國,法國人也習慣了這羣人的存在。然而最近這些年大量溫州人移民入法國,這是一批“新移民”,舉行習慣和老一批移民比較不一樣,法國人需要花時間來適應他們,因此浮躁的法國人便又開始嚷嚷受不了中國人了。美國《時代》週刊曾做過一個調查,日本遊客在全世界的評價幾乎都是“整潔、禮貌、安靜”,然而中國遊客則大多被評價爲噪聲大、沒禮貌、不注意衛生。日本人的“優雅”便恰恰和法國人“對了味”。

日本與法國這兩個民族其實又有許多共同點。

首先,這兩個民族都充滿了矛盾性[]。日本人關心環保,注重垃圾回收,擔憂全球變暖。然而,日本卻爲了“優雅”,不惜濫用包裝紙,給馬桶加熱,如廁時播放音樂,大量使用一次性餐具等。這種不惜一切,只爲優雅的習性倒是和法國人十分相似。再者,日本人十分以自己的民族文化爲豪。雖然高樓林立,高級購物場所滿布,最發達的科技也聞名世界,但茶道、和服、和風建築仍是日本的標誌。這和法國拼命要保留舊傢俱、舊房子的思想其實是一樣的。法國人自詡吃得藝術,然而麥當勞在法國成立的短短十九年間,便已經在這個面積只相當於一個廣東省大小的國家開了1085間餐廳。星巴克只花了兩年時間,便攻下了這個以“咖啡之都”自居的國家,成爲法國年輕人的最愛。法國男人很浪漫,然而提出現實至極的“婚前協議”的,也是他們。

其次,這兩個民族都是“完美主義”,十分糾結那些小小的“優雅”。日本人的完美主義可見其服務。從頭笑到尾,幫顧客提大包小包,顧客離開時還要深深鞠躬說一句“真是非常謝謝您”,這種服務大概只有日本人才能做到。這點“顧客是上帝”的服務理念又剛好敲中了法國人高傲的神經。這點完美主義又可從日本人的整潔和禮貌上看出來,一個盆栽怎麼擺放可以糾結半天,衣服上沒有一點灰塵,臉上永遠乾乾淨淨,日本壽司的擺放更是十足一幅畫。而法國人的“完美主義”則糾結在語言上,不允許歧義於是他們發明了複雜的語法(這點《刺蝟的優雅》這本書中提到許多次——主人公勒妮通過用錯詞語的陰陽性來掩飾自己的學識),不允許聽起來生硬於是他們發明了連誦,極其以自己的語言自豪於是聽見不地道的法語便會馬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日本人的完美主義是針對自己,而法國人則更多的是針對他人。

最後,這兩個民族都十分崇尚美。法國是藝術之都這大家都知道了。而日本人的藝術則是融進了生活裏的。包括前面提到的壽司擺放、盆景藝術,就連日本女人的妝容也是一大代表。巴黎女人的精緻,日本女人的素雅,都源於她們十分在意自己的妝容和打扮。年紀再大的法國女人出門都必須化妝,而且反而是年紀越大越化得勤快。而日本女人則更傳言是連睡覺都要帶着妝。法國人和日本人都十分注重整潔,着裝的顏色搭配都會細心地考慮到。回頭看看大部分的中國女人,確實遠遠不及她們注重自己的外表。

其實,絕大部分法國人都沒有太多瞭解中國的興趣。在他們眼裏,中國和柬埔寨人、越南人、朝鮮人是一個樣子的。電視上關於中國的介紹,大部分都是貧窮落後的小農民(當然,佔我國80%的人口也都是農民)。法國人印象中的中國,是一個人工極不值錢的國度,絕大部分人都靠每天不到一歐元在生活,還是一個充滿人力車自行車的共產主義國家。當然也不排除小部分法國人迷戀中國文化。但他們眼中的中國離“優雅”還很遠,哪怕日本的“優雅”其實最初是來源於中國。

最後,這部小說寫到了一個死結:超越階級和文明的愛情會有結果嗎?遇上這種兩難問題,我們會穎悟地認識到:對於高手而言,一個精彩的故事有了最強的推動力。而對於庸才來說,這意味着他手中馬上會握着一把兇器---對於無法迴避而又無法回答的問題,立即想辦法幹掉主人公是最要緊的事情。芭貝里沒有超越謀殺犯的水準,在小說的最後,她同樣犯下了許多作家都曾經犯下的罪行:乾脆利索地把人物給幹掉了。即便如此,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問題變得更加眼中了。

如何描寫死亡?這對於任何作家來說,都是一個極爲沉重的課題。芭貝里也許精於心理描寫,善於表現人和人之間的情感互動。但在全書的最後一部分,描述各人對死亡的感受時,卻沒有讓我感覺到她的功力,感覺不到死亡陰影所帶來的壓力有多麼沉重和由此而來的徹悟是何等清新。看到她的表述之後,我不得不倒回頭去懷疑:她究竟是善於描寫人和人之間的情感互動,還是僅僅善於想象這種互動過程?處理不好兩難結局,就不得不啓動謀殺。啓動謀殺,就不得不賦予死亡應有的重量。寫不出這種感情的深沉、深切之處,感覺不出死亡本身重擊了自己的神經,看到那些錯亂的火花,那麼就會讓作品之前的所有描述失去了重量,顯得浮泛。

《刺蝟的優雅》是本動人的小書,也有觸及心靈的力量。與此同時,它也逃脫不了爲了優雅而優雅的嫌疑。作者芭貝里也是一位文藝女青年,在心靈的部分她擁有自己的發言權,但是在心靈和現實世界的接觸帶上,它依然遺憾地存在着明顯的斷裂,以至於無法使得小說成爲偉大。它適合某個春日週末的午後閱讀,然後合起書頁,繼續上路。